【摘要】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式現代化經歷了站起來時期的1.0版本、富起來時期的2.0版本，正在開啟強起來時期的新征程。數字經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引擎，賦予了中國式現代化新內涵、提供了新動能、培育了新優勢。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主要機制有數字技術創新驅動機制、數據要素驅動機制和數字協同創新驅動機制。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要加強數字技術創新，提升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科技現代化水平；要加強數字經濟與制造業的深度融合，構建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現代化產業體系；要發揮數字經濟的“并聯式”發展優勢，強化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五個現代化特征；要發揮數字治理的有效作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
【關鍵詞】數字經濟 中國式現代化 新版本
【中圖分類號】F49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23.03.005
【作者簡介】任保平，南京大學數字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發展經濟學、高質量發展、經濟增長質量、數字經濟。主要著作有《經濟增長質量的邏輯》《數字經濟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邏輯》等。
2023年2月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指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是一個探索性事業，還有許多未知領域，需要我們在實踐中去大膽探索，通過改革創新來推動事業發展，決不能刻舟求劍、守株待兔。要增強戰略的前瞻性，準確把握事物發展的必然趨勢，敏銳洞悉前進道路上可能出現的機遇和挑戰，以科學的戰略預見未來、引領未來。”數字經濟是世界經濟發展的新趨勢，我國要把握這一趨勢，推動中國式現代化的進一步拓展和升級。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式現代化經歷了站起來時期的現代化、富起來時期的現代化，正在經歷強起來時期的現代化。如果說，站起來時期的中國式現代化是1.0版本，富起來時期的中國式現代化是2.0版本，那么強起來時期的中國式現代化就是新版本。中國式現代化的新版本是正在進行時，也正處于數字經濟蓬勃發展帶來無數新機遇的時代。從20世紀90年代末開始，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經歷了信息互聯網時代、消費互聯網時代，目前已經進入產業互聯網時代，開始邁向數智化階段。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報告（2022年）》顯示，2021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45.5萬億元，同比名義增長16.2%，占GDP比重達到39.8%。[1]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使其成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引擎，我們要抓住數字經濟發展帶來的新機遇，以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的新版本。
數字經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引擎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發展數字經濟，將其上升為國家戰略。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發展數字經濟，“2016年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六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做大做強數字經濟、拓展經濟發展新空間；同年在二十國集團領導人杭州峰會上首次提出發展數字經濟的倡議，得到各國領導人和企業家的普遍認同；2017年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加快建設數字中國，構建以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推動實體經濟和數字經濟融合發展；2018年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強調要加快5G、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2021年在致世界互聯網大會烏鎮峰會的賀信中指出，要激發數字經濟活力，增強數字政府效能，優化數字社會環境，構建數字合作格局，筑牢數字安全屏障，讓數字文明造福各國人民。”[2]同時黨中央、國務院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推動數字經濟發展，全面實施網絡強國戰略和國家大數據戰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的第五篇專題部署“加快數字化發展，建設數字中國”[3]；2022年國務院印發了《“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4]相關政策措施的出臺，全方位推動了數字經濟向縱深發展。
現代化是一個發展過程，是指由工業革命所引發的一系列變化，這種變化包括從傳統農業經濟向工業經濟、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的轉變。中國式現代化的1.0版本和2.0版本就體現了這種變化。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面臨著數字經濟帶來的機遇和挑戰，而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也使其日漸成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引擎。
數字經濟賦予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內涵。中國式現代化1.0版本的內涵是從農業國向工業國、從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從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的轉變，目標是建立強大的工業國，具體路徑是“四個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2.0版本的內涵是從農業經濟轉變為工業經濟，從計劃經濟體制轉變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從封閉經濟轉變為開放經濟，并繼續推動農業社會和農業文明的工業化轉向。中國式現代化2.0版本的目標是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具體路徑是繼續推進“四個現代化”和堅持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新四化”。在數字經濟這一新引擎的推動下，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被賦予了新的內涵，從工業經濟轉變為數字經濟，從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轉變為推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邁向更高水平，從工業社會轉變為信息化社會，從工業文明轉變為數字文明，從融入全球化轉變為主導全球化、并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目標是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具體路徑是促進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同步發展。
數字經濟為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提供了新動能?，F代化與科技創新密切相關，世界歷史上的三次重大科技革命都加速推進了世界現代化的進程，科技創新是現代化的內生動力，而不斷更迭的科技革命是世界現代化的源動力。中國式現代化的1.0版本和2.0版本都是以前三次科技革命的成果為動能來推動的。而數字經濟則是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成果，克勞斯·施瓦布等在《第四次工業革命》中指出，“第四次工業革命建立在數字革命的基礎之上，結合了各種各樣的技術，這些技術不僅改變著我們所做的事和做事的方式，甚至在改變人類自身”[5]。在第四次工業革命的背景下，隨著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不斷突破和廣泛應用，數字經濟正在成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動能。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必須緊緊抓住數字經濟發展帶來的新機遇，以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數字技術為核心驅動力，在數據要素和數字技術的雙輪驅動下培育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新動能。
數字經濟為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培育了新優勢。習近平總書記在《求是》雜志發表的署名文章《不斷做強做優做大我國數字經濟》中指出“數字經濟健康發展，有利于推動構筑國家競爭新優勢”[6]?，F代化的核心是產業體系的現代化，在世界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下，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建設要充分發揮數字經濟的創新驅動作用，把握數字經濟帶來的新機遇，利用我國具備完備的產業體系和龐大的國內市場這兩大優勢，構建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相結合的現代化產業體系。提升數字技術創新能力，把數據技術創新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著力突破“關鍵技術”和“卡脖子技術”。當前，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已經進入產業互聯網時代，要以工業互聯網為突破口，加快生產方式的智能化變革，形成產業數字化轉型的新范式，以數字經濟發展培育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新優勢。
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驅動機制
數字經濟的發展使數據成為重要生產要素，數字技術融入現代化發展的各個方面，形成數據要素和數字技術雙輪驅動的發展方式，從而推動經濟發展從工業經濟轉變為數字經濟，經濟體制改革從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轉變為推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邁向更高水平，社會發展從工業社會轉變為信息化社會，文明形態從工業文明轉變為數字文明。在這一系列轉變過程中，以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主要通過三大驅動機制。
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數字技術創新驅動機制。數字技術與一般技術不同，它所具有的萬物互聯特征可以將分散的設備、企業、市場等連接起來，實現研發、生產、供應鏈、市場等環節的聯動發展，從而提高創新效率，改變創新方式和類型，拓展創新空間。數字技術創新與一般技術創新的目標是相同的，但是數字技術創新具有特殊的創新驅動機制。一方面，數字技術創新可以推動其他創新要素的改造與革新，產生創新要素協同效應，發揮數據對其他創新要素的乘數效應，從而提升創新要素生產率。另一方面，在技術創新的過程中，數字技術的進步能夠降低技術創新成本，促進技術創新領域供需之間的有效對接，提高面向市場的應用性創新能力。同時，人工智能、大數據和云計算等技術的迭代升級將產生更多顛覆性創新，以數據共享實現多元創新主體的連接，提高創新資源的配置效率，促進創新方式的發展變革。在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新征程上，應充分利用這種特殊的數字技術創新驅動機制，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
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數據要素驅動機制。數據成為新的生產要素是數字經濟與傳統經濟的根本性區別，在數字經濟中，數據是基礎性戰略資源和關鍵性生產要素，數據要素不僅是驅動數字經濟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發展的基礎，對其他生產要素也具有乘數效應。數據貫穿數字化生產、數字化管理和數字化經營等各個環節，可以構建數據這一新型生產要素和數字技術這一新型生產力之間的全新生產關系。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征程上，要發揮數據要素驅動機制的作用，以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一是要推動數據要素市場化、規范化、制度化建設。實現數據交易平臺、交易規范和管理體系的統一，并在此基礎上建設統一的數據交易市場。此外，要推動構建合理的數據治理監管體系，提高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效率。二是激活數據要素。要充分釋放數據要素的價值，夯實產業數字化轉型的數據基礎，利用數據實現供給與需求的精準對接、創新價值鏈流轉方式。三是發揮數據作為生產要素的重要作用。將數據要素提升到與技術、資本、人才等要素同等的高度，并將其貫穿于實體經濟的研發、生產、流通、服務和消費的全流程。推動數據要素在全價值鏈中的協同運用，以數據生產要素推動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為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提供新動力。
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數字協同創新驅動機制。數字技術創新具有協同化創新的特征，從實驗科學、理論科學、計算科學發展到數據探索，并在此基礎上派生出數字孿生技術。以數字孿生技術為核心，構建涵蓋物理世界與數字世界的融合系統，實現對物理過程、系統以及數據等的全面感知、動態分析和智能決策。這種技術創新模式可以形成協同創新驅動機制，一方面，數字技術的發展改變了科學研究、產品開發、工藝流程和設備運維的范式，利用平臺的知識資源、信息資源、計算資源和產業資源驅動了自主創新活動；另一方面，運用數字技術構建的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創新平臺，使“政、產、學、研、用”等各類主體，實現大協同、大分工、大合作，從而構建了跨時空、跨領域、跨行業，共創、共享、共贏的科技創新協同體系。因此，要充分利用數字經濟的協同創新驅動機制，以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發揮知識創新、技術創新、產業創新、產品創新、商業模式創新、管理創新、業態創新的協同效應，并在此基礎上推進經濟現代化、社會現代化、生態現代化和區域現代化的協同發展。
數字經濟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路徑
數字經濟是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推進的背景，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引擎，在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新征程上，要牢牢抓住數字經濟發展的新機遇，進一步推進和拓展中國式現代化。
加強數字技術創新，提高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科技現代化水平?？萍棘F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關鍵內容，要把數字技術創新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以數字技術創新提高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科技現代化水平。一是要積極構建先進適用的數字技術創新體系，打好數字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在數字技術的基礎研究、科技攻關、成果轉化的全鏈條中進行布局。以智能制造和工業互聯網作為數字技術創新的重點突破方向，加大數字技術創新研發投入。二是要立足新發展階段，圍繞攻克關鍵核心技術、培育戰略科技力量、打造科技創新主力軍這些重點領域，實施數字經濟科技攻關行動。加強在人工智能、機器人、物聯網、工業互聯網、量子計算等新興和前沿領域的研發和戰略布局。三是擴展數字技術創新的應用場景，以數字技術創新促進自主創新體系、協同創新體系和開放創新體系的變革。以數字技術創新促進縱向集成，大力建設數字化工廠；打造端到端集成，提升價值鏈發展水平；促進企業內部和企業之間的橫向集成，構建現代產業協同價值網。
加強數字經濟與制造業的深度融合，構建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現代化產業體系。立足世界范圍內新產業革命和新工業革命的背景，實現產業現代化和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是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的核心內容。據此，要以數字經濟與制造業的深度融合構建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現代化產業體系：一是要構建制造業創新網絡。促進創新鏈和產業鏈的精準對接，圍繞制造業產業鏈布局數字技術創新鏈。依托制造業創新中心、數字產業創新聯盟等載體，加強關鍵共性技術的研發和供給。二是加快制造業數字化轉型。加快制造業領域5G網絡規?；渴?，推動5G應用向核心生產環節滲透，推動制造業全鏈條、多環節、高質量的數字化轉型，促進人工智能、區塊鏈、大數據等技術在制造領域的創新融合。搭建工業互聯網平臺體系，加強制造企業和平臺企業之間的合作交流，不斷提升工業互聯網平臺的服務能力。三是推動數據平臺建設。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推進傳統制造的智能化變革，實現智能制造、智能控制，提高工業生產效率。構建企業經營大數據平臺，通過企業生產、銷售、經營風險等數據的共享為制造業企業發展提供科學的決策支持。搭建生產協作平臺，通過柔性生產、虛擬企業等形式提高生產協作能力，響應市場需求，提升產品競爭力。
發揮數字經濟的“并聯式”發展優勢，強化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五個現代化特征。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式現代化具有五個特征：中國式現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7]。由于數字經濟具有互聯互通、滲透性和共享性的特點，從而使其具有“并聯式”的發展優勢，因此，要充分發揮數字經濟的“并聯式”發展優勢，強化中國式現代化新版本中的五個現代化特征。一是以數字經濟強化人口規模巨大的中國式現代化特征。通過數字技術的開放、共享，推動人口和勞動力在區域、城鄉之間的自由流動。在數字經濟發展創造新的增長點、催生新的就業崗位的基礎上，優化人口結構和提高人口素質。此外，要進一步發揮我國人口規模巨大這一優勢，為數字經濟發展提供巨大的應用場景。二是以數字技術新優勢強化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國式現代化特征。數字技術從本質上看是一種普惠性技術，具有“互聯互通、共建共享”的技術特征，可以提升知識、能力和機會獲取的公平性和便利性，從而增加低收入群體的致富機會。數字金融的普惠性可以緩解投融資雙方信息不對稱的狀況，增加中低收入群體獲得金融支持的機會。利用數字經濟的這些優勢可以進一步強化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國式現代化特征。三是以數字經濟新形態促進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相協調的中國式現代化的特征。數字經濟的發展不僅可以促進新技術、新產業、新產品和新業態的發展，從而推動物質文明的進步；而且有助于促進文化繁榮和基本公共服務的改善，數字技術的發展提升了教育、醫療、衛生、交通等公共資源的供需匹配程度，延展了人們的精神生活空間，豐富了人們的日常生活內容，從而推動精神文明的發展，并在此基礎上實現了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協調。四是以數字經濟彰顯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中國式現代化特征。數字技術在能源生產、環境監測、碳排放和環境污染防治中的廣泛應用，提高了能源利用效率和環境監測效率，促進了碳排放和環境污染的協同治理，從而進一步彰顯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中國式現代化特征。五是數字經濟發展增進交流與合作，助力我國繼續走和平發展道路。數字經濟重塑國際貿易模式，數字技術的發展簡化了交易流程，降低了國際貿易的交易成本。此外，新時代新征程上，我國可以通過參與數字經濟國際合作及相關規則的制定，維護和完善全球數字治理機制，從而進一步強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中國式現代化的特征。
強化數字治理的作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大命題，被認為是繼“工業、農業、國防和科學技術四個現代化”之后的“第五個現代化”。數字經濟發展帶來的數字治理技術，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提供了支撐。一是提升政府數字治理的應用效果。數字治理以數據為基礎，通過優化治理主體的相互關系，推動聯動治理、釋放治理潛能，強化了政府數字治理的應用效果。二是提高政府數字治理的文明程度。數字治理以算法為抓手，完善治理體系的制度規則，形成了數字化的業務流程、方便惠民的數字服務，從而提高了政府數字治理的文明程度。三是提高政府數字治理的水平。數字治理以系統為核心，形成了統籌治理的工作運行機制。數字治理中的數字系統為治理工作提供了技術保障，實現了治理領域、治理環節和治理業務運行的統籌優化以及對各場景、各要素業務效能的統籌管理，創造了可視化治理、動態治理、整體智治等全新的數字治理模式，從而提高了政府數字治理的水平。四是為政府數字治理提供技術支撐。數字技術的發展為社會治理提供了支撐。數字技術廣泛應用于政府管理活動，提高了政府管理的數字化、智能化水平，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供了有力的技術支撐。同時，數字技術的應用為解決人口、交通、環境和能源治理中出現的不協調、不平衡和不合理等問題提供了一系列新的解決方案。
注釋
[1]《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報告（2022年）》，http://www.quannan.gov.cn/qnxxxgk/szgztj/202212/b76e4703a91d4b218337adab077111a3/files/1a62c9679850468e9275a8036b4eac9e.pdf。
[2]《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四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年，第204～205頁。
[3]《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2021年3月13日，http://www.gov.cn/xinwen/2021-03/13/content_5592681.htm。
[4][7]《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日報》，2022年10月26日，第1～5版。
[5]克勞斯·施瓦布、尼古拉斯·戴維斯：《第四次工業革命——行動路線圖：打造創新社會》，世界經濟論壇北京代表處譯，北京：中信出版集團，2018年，第18頁。
[6]習近平：《不斷做強做優做大我國數字經濟》，《求是》，2022年第2期。
Create a New Engine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with the Digital Economy
Ren Baoping
Abstract: Since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Chinese modernization has gone through version 1.0 in the period of standing up, version 2.0 in the period of getting rich, and is now starting a new journey in the period of getting strong. Digital economy is the new engine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which gives new meaning, provides new dynamism and cultivates new advantages for Chinese modernization. The main mechanisms for the digital economy to build the new version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are innovation-driven mechanism with digital technology, data-driven mechanism and digital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driven mechanism. The new version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by digital economy asks for the following efforts: first, strengthen digital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enhance the level of technology modernization; second, promote the deep integration between digital economy and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o build a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third, bring into play the "parallel" development advantage of digital economy and strengthen the five moderniz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and forth, give full play to the effective role of digital governance and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Keywords: digital economy, Chinese modernization, new version
責 編∕包 鈺
